第03章 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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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3章 3
林越行看著她伸出的手，遲疑了兩秒輕輕握上去，很快松開。
他剛坐下就被岑瑜打了一下胳膊，“回國敢不告訴我？”
猝不及防的，他“嘖”了一聲，語氣有些不著調，“這不是怕你要接我嗎，等回來再告訴你一樣。”
他喝了一口水，盯著季知緣看了一眼，想到她剛剛說的“林同學”三個字，聲音淡淡的，聽不出任何情緒，“想起我是誰了？”
季知緣沖他笑了一聲，“我們本來就認識啊，咱們高中同班兩年呢。”
岑瑜聽不明白地說：“你們倆是高中同學？你.....真的假的？”
林越行點頭，“嗯，是同學。”
他繼續對季知緣說：“所以演唱會結束是裝不認識我了？”
“演唱會？”季知緣說：“你是說，姜早的？你也去了？我們有見面嗎？”
她毫無印象。
他輕描淡寫地說：“嗯，你以為我是出租車司機。”
岑瑜來回看著他們兩個，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麽。
季知緣努力地回想那天的事情，是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她才回頭的，但人太多，她真的以為自己幻聽。等回頭的時候，都是出租車司機，加上看不清，視線模糊，她只記得一個個子很高的男人，在對面，旁邊是一輛車，她才說了那句話。
她覺得尷尬極了，忙說：“所以是真的有人喊我啊，演唱會結束，我剛好把眼睛摘下來了，我實在看不清你是誰，加上周圍太吵，我以為自己聽錯了。”
“不是面對面跟你說話，還不知道你是誰。”
林越行聽完舔了一下唇，神色放松了下來，“嗯。”
岑瑜聽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，說：“你們看起來好像熟也不熟？有種奇怪的感覺，不會......”
她看了一眼季知緣，“你既然跟他是高中同學，那你知道他先前喜歡的人是t誰嗎？”
季知緣喝完水嗆了一下，死去的記憶突然攻擊她。
那些不太好聽的話，千萬不能再提了。
她說：“我......記不得了。”
“真奇怪了。”岑瑜看著林越行，“餵，你上高中就認識小緣了，你喜歡的人到底是誰啊？我們小緣這麽漂亮性格這麽好，你眼光怎麽就看不到她啊？”
林越行視線移到季知緣身上，季知緣忙說：“啊，要不然先點菜吧，你們都餓了吧，我反正是餓了。”
岑瑜笑了一聲，“好，我們邊吃邊聊。”
“不過啊。”她又補了一句，“這小子，以前喜歡那姑娘的時候，可沒少誇她。”
吃完飯，岑瑜公司有點事先走了，讓林越行把季知緣送回去。
兩人一前一後地走著。
季知緣看著他的背影，想到了，高中畢業聚會。他把自己拉住。
那個晚上，她莫名的煩躁，前一秒剛跟人吵了一架。後來又莫名其妙來了好多說喜歡她的人，一個兩個，三個四個，還有一群起哄的人，她都不知道自己應付了多少人，她也清楚，那些人不是多喜歡她，有的是鬧著玩的，有的是跟著別人一樣，覺得很多人喜歡的她，自己也應該喜歡一下。
後來她出去的時候，他喊住了她。
她回頭，看到他一步一步小跑過來，喘著氣，“我有話跟你說。”
她有些不耐煩，覺得他跟其他人沒有任何區別，只是又多了一個需要她解決的人。
她高中那會就那樣，脾氣不好，不把很多人放在眼裏，可以說那會的毛病不少，所以才會被人說“你這樣的，你以為誰真會喜歡你啊？”
好像那會所有的情緒都夾在一起了，她說：“想說什麽就在這說吧。”
“太吵。”他說完就把她拉走。
她也不知道當時怎麽就被他拉著走了。
拉到了一個只有他們兩個的地方。
她看著安靜的周圍，盯著他。
少年的的眼神幹凈又認真，視線全部在她身上，“季知緣，本來這些話，我不準備說了，我知道你喜歡盛禮，但你們現在也沒在一起。高一暑假第一次見到你，一直到到現在，兩年了。我不想再裝不喜歡你，也不想為了吸引你註意做一些很奇怪的事情。你的一言一行，我都格外關註，你所有的一切，我都喜歡。”
她只靜靜地看著他，沒有任何情緒。
他繼續說，少年的眼裏全是期待跟熱烈，“你不是說你大學不準備考去外地嗎？我們都在本地，可以上一個大學。不需要你那麽快的給我答覆，你就當給我一個追你的機會，要是你覺得我行，就做我女朋友好不好？我會對你很.....”
她打斷他後面說的話，“給你個追我的機會？”
林越行看著她，她繼續說：“你們這些人知不知道隨隨便便對別人說喜歡是種困擾？你既然都不準備說了，那就不要說。把自己的心思藏好不就行了嗎？你覺得我像是有一點喜歡你的樣子嗎？至少要察覺到對方有一點的喜歡你，至少不是無感，才來說喜歡吧？莫名奇妙的喜歡，我需要嗎？”
林越行沈默了一會說：“你覺得我是隨隨便便才對你說的？還是你覺得，我對你的喜歡是莫名其妙？”
似乎處理了太多這樣的事情，加上今天遇到所有的不好的情緒，今天晚上準備跟盛禮說的話，被太多奇怪的人打擾，都是一些說喜歡她的人，她煩極了，語氣一點都不好，“不管是什麽，我都不需要，我真的很煩，煩處理這樣的事情，不管你是誰，既然知道我喜歡別人，不喜歡你，就藏好自己的心思。”
“我這不是藏了兩年了嗎？”他忽地笑了一聲，“所以，我連喜歡你，跟你說喜歡的資格都沒有嗎？”
她拒絕別人，從來不禮貌，不心軟，不會留一點機會，尤其是現在，她極度煩躁的時候，說的話更是不留情面，“謝謝你的喜歡，但我，不喜歡你。不喜歡的人就不應該給一點機會。我們之間是連朋友都做不了的那種。也希望你不要再喜歡我了，不要再跟我說任何喜歡的話了，我會很煩。”
少年眼神裏的熱烈逐漸消散，變得平靜，捏緊了雙拳，又輕輕松開，“因為我的喜歡，讓你討厭成這樣嗎？”
她頓了幾秒，說：“抱歉。”
路燈下的林越行，清瘦又挺拔的身子看起來非常落寞，他那樣一個耀眼的天之驕子，竟然也會有這副摸樣。
季知緣走著走著，想到當初的那番話，高中的她特別拽。不太招人喜歡，脾氣差，總愛跟人吵架，除了長著一張親和的臉。實際的她，特別難接近。以至於，雖然表面看起來很多人喜歡她，實際那些喜歡她的男生，不了解的多半是因為她的臉。內裏，沒人喜歡她。
突然想到岑瑜剛剛說的話，林越行那會跟她經常誇她，那會的她，真的值得他那麽誇嗎。
到了他車前，季知緣沒了那兩天不知道他是誰的熱情，現在站在她面前的林越行，應該很討厭自己。
她也沒有想到，當初的那些拒絕的話，再次見面，他居然還能那麽碰巧的在場館外碰到她，還喊住她，還想大方地跟她打招呼。
想到這，她淡然一笑，跟她打招呼是因為是同學的原因，他這人性子本來就大方，從前上學，班上討論最多的人除她跟盛禮之外，就他最多了。但也正因為這樣，他是真的一點都不喜歡自己了。也是，他這樣的人，不缺人喜歡，怎麽會一直喜歡一個拒絕他的人。
“去哪，我送你。”林越行開口打破了平靜。
“我打車吧。”季知緣說。
“不願意坐我的車？還是不想跟我說話？”他說。
“沒有，我是怕你......”季知緣斷斷續續沒把下面的話說完。
林越行看了眼手表，“上車吧，我待會還有事情。”
季知緣不再猶豫，上去坐了副駕，說：“你把我送到這個地方。”
她把導航地址給他看，是她工作室的地址。
看著安靜半天不說一句話的林越行，季知緣開口，“你姐姐給我看過一些你拍攝的作品，真的很好呢。”
“謝謝。”他簡短地說。
“嗯......其實吧，我現在的工作也需要一個好的攝影師，要是有機會，我們可以一起工作。雖然你可能不太缺工作機會。”季知緣努力想找個話題。
沒想，他公事公辦地說：“我一般拍攝報價這個數。”
他伸出一只手，簡單地比了一下。
季知緣認真看著，咽了一下口水，“好，挺好，你真是年輕有為。”
有些話再說也沒有意義，季知緣靠在車窗看著外面的風景，林越行好像也不想跟她說話，自己放著音樂聽，早知道以後會遇到他，那時候就應該禮貌溫和地拒絕他了，這樣他現在不喜歡自己，他們還是可以大方地當個同學。
偏偏她那時候說的那麽絕，什麽連朋友都做不了。
季知緣又轉念一想，那個時候的林越行畢竟喜歡她，可現在他早就不喜歡了，既然不喜歡當然可以繼續做朋友，這樣想下去，她負罪稍微好點，畢竟就算他們兩個不聯系，可到底她跟岑瑜以後還是要一直聯系的，加上，他現在就住在她家對面。
大概是季知緣想著事情太認真，直到目的地她還在靠著窗戶。
林越行沒有立刻喊她，等到他放的歌停了，安靜下來，他才緩慢開口，“餵，你不準備下車了嗎？”
誰知季知緣想入神了，一點反應都沒有。
他無奈地用手指輕輕碰了碰她的胳膊，他的聲音卻像個機器人，毫無感情，“季知緣，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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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越行看著她伸出的手，遲疑了兩秒輕輕握上去，很快松開。
他剛坐下就被岑瑜打了一下胳膊，“回國敢不告訴我？”
猝不及防的，他“嘖”了一聲，語氣有些不著調，“這不是怕你要接我嗎，等回來再告訴你一樣。”
他喝了一口水，盯著季知緣看了一眼，想到她剛剛說的“林同學”三個字，聲音淡淡的，聽不出任何情緒，“想起我是誰了？”
季知緣沖他笑了一聲，“我們本來就認識啊，咱們高中同班兩年呢。”
岑瑜聽不明白地說：“你們倆是高中同學？你.....真的假的？”
林越行點頭，“嗯，是同學。”
他繼續對季知緣說：“所以演唱會結束是裝不認識我了？”
“演唱會？”季知緣說：“你是說，姜早的？你也去了？我們有見面嗎？”
她毫無印象。
他輕描淡寫地說：“嗯，你以為我是出租車司機。”
岑瑜來回看著他們兩個，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麽。
季知緣努力地回想那天的事情，是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她才回頭的，但人太多，她真的以為自己幻聽。等回頭的時候，都是出租車司機，加上看不清，視線模糊，她只記得一個個子很高的男人，在對面，旁邊是一輛車，她才說了那句話。
她覺得尷尬極了，忙說：“所以是真的有人喊我啊，演唱會結束，我剛好把眼睛摘下來了，我實在看不清你是誰，加上周圍太吵，我以為自己聽錯了。”
“不是面對面跟你說話，還不知道你是誰。”
林越行聽完舔了一下唇，神色放松了下來，“嗯。”
岑瑜聽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，說：“你們看起來好像熟也不熟？有種奇怪的感覺，不會......”
她看了一眼季知緣，“你既然跟他是高中同學，那你知道他先前喜歡的人是t誰嗎？”
季知緣喝完水嗆了一下，死去的記憶突然攻擊她。
那些不太好聽的話，千萬不能再提了。
她說：“我......記不得了。”
“真奇怪了。”岑瑜看著林越行，“餵，你上高中就認識小緣了，你喜歡的人到底是誰啊？我們小緣這麽漂亮性格這麽好，你眼光怎麽就看不到她啊？”
林越行視線移到季知緣身上，季知緣忙說：“啊，要不然先點菜吧，你們都餓了吧，我反正是餓了。”
岑瑜笑了一聲，“好，我們邊吃邊聊。”
“不過啊。”她又補了一句，“這小子，以前喜歡那姑娘的時候，可沒少誇她。”
吃完飯，岑瑜公司有點事先走了，讓林越行把季知緣送回去。
兩人一前一後地走著。
季知緣看著他的背影，想到了，高中畢業聚會。他把自己拉住。
那個晚上，她莫名的煩躁，前一秒剛跟人吵了一架。後來又莫名其妙來了好多說喜歡她的人，一個兩個，三個四個，還有一群起哄的人，她都不知道自己應付了多少人，她也清楚，那些人不是多喜歡她，有的是鬧著玩的，有的是跟著別人一樣，覺得很多人喜歡的她，自己也應該喜歡一下。
後來她出去的時候，他喊住了她。
她回頭，看到他一步一步小跑過來，喘著氣，“我有話跟你說。”
她有些不耐煩，覺得他跟其他人沒有任何區別，只是又多了一個需要她解決的人。
她高中那會就那樣，脾氣不好，不把很多人放在眼裏，可以說那會的毛病不少，所以才會被人說“你這樣的，你以為誰真會喜歡你啊？”
好像那會所有的情緒都夾在一起了，她說：“想說什麽就在這說吧。”
“太吵。”他說完就把她拉走。
她也不知道當時怎麽就被他拉著走了。
拉到了一個只有他們兩個的地方。
她看著安靜的周圍，盯著他。
少年的的眼神幹凈又認真，視線全部在她身上，“季知緣，本來這些話，我不準備說了，我知道你喜歡盛禮，但你們現在也沒在一起。高一暑假第一次見到你，一直到到現在，兩年了。我不想再裝不喜歡你，也不想為了吸引你註意做一些很奇怪的事情。你的一言一行，我都格外關註，你所有的一切，我都喜歡。”
她只靜靜地看著他，沒有任何情緒。
他繼續說，少年的眼裏全是期待跟熱烈，“你不是說你大學不準備考去外地嗎？我們都在本地，可以上一個大學。不需要你那麽快的給我答覆，你就當給我一個追你的機會，要是你覺得我行，就做我女朋友好不好？我會對你很.....”
她打斷他後面說的話，“給你個追我的機會？”
林越行看著她，她繼續說：“你們這些人知不知道隨隨便便對別人說喜歡是種困擾？你既然都不準備說了，那就不要說。把自己的心思藏好不就行了嗎？你覺得我像是有一點喜歡你的樣子嗎？至少要察覺到對方有一點的喜歡你，至少不是無感，才來說喜歡吧？莫名奇妙的喜歡，我需要嗎？”
林越行沈默了一會說：“你覺得我是隨隨便便才對你說的？還是你覺得，我對你的喜歡是莫名其妙？”
似乎處理了太多這樣的事情，加上今天遇到所有的不好的情緒，今天晚上準備跟盛禮說的話，被太多奇怪的人打擾，都是一些說喜歡她的人，她煩極了，語氣一點都不好，“不管是什麽，我都不需要，我真的很煩，煩處理這樣的事情，不管你是誰，既然知道我喜歡別人，不喜歡你，就藏好自己的心思。”
“我這不是藏了兩年了嗎？”他忽地笑了一聲，“所以，我連喜歡你，跟你說喜歡的資格都沒有嗎？”
她拒絕別人，從來不禮貌，不心軟，不會留一點機會，尤其是現在，她極度煩躁的時候，說的話更是不留情面，“謝謝你的喜歡，但我，不喜歡你。不喜歡的人就不應該給一點機會。我們之間是連朋友都做不了的那種。也希望你不要再喜歡我了，不要再跟我說任何喜歡的話了，我會很煩。”
少年眼神裏的熱烈逐漸消散，變得平靜，捏緊了雙拳，又輕輕松開，“因為我的喜歡，讓你討厭成這樣嗎？”
她頓了幾秒，說：“抱歉。”
路燈下的林越行，清瘦又挺拔的身子看起來非常落寞，他那樣一個耀眼的天之驕子，竟然也會有這副摸樣。
季知緣走著走著，想到當初的那番話，高中的她特別拽。不太招人喜歡，脾氣差，總愛跟人吵架，除了長著一張親和的臉。實際的她，特別難接近。以至於，雖然表面看起來很多人喜歡她，實際那些喜歡她的男生，不了解的多半是因為她的臉。內裏，沒人喜歡她。
突然想到岑瑜剛剛說的話，林越行那會跟她經常誇她，那會的她，真的值得他那麽誇嗎。
到了他車前，季知緣沒了那兩天不知道他是誰的熱情，現在站在她面前的林越行，應該很討厭自己。
她也沒有想到，當初的那些拒絕的話，再次見面，他居然還能那麽碰巧的在場館外碰到她，還喊住她，還想大方地跟她打招呼。
想到這，她淡然一笑，跟她打招呼是因為是同學的原因，他這人性子本來就大方，從前上學，班上討論最多的人除她跟盛禮之外，就他最多了。但也正因為這樣，他是真的一點都不喜歡自己了。也是，他這樣的人，不缺人喜歡，怎麽會一直喜歡一個拒絕他的人。
“去哪，我送你。”林越行開口打破了平靜。
“我打車吧。”季知緣說。
“不願意坐我的車？還是不想跟我說話？”他說。
“沒有，我是怕你......”季知緣斷斷續續沒把下面的話說完。
林越行看了眼手表，“上車吧，我待會還有事情。”
季知緣不再猶豫，上去坐了副駕，說：“你把我送到這個地方。”
她把導航地址給他看，是她工作室的地址。
看著安靜半天不說一句話的林越行，季知緣開口，“你姐姐給我看過一些你拍攝的作品，真的很好呢。”
“謝謝。”他簡短地說。
“嗯......其實吧，我現在的工作也需要一個好的攝影師，要是有機會，我們可以一起工作。雖然你可能不太缺工作機會。”季知緣努力想找個話題。
沒想，他公事公辦地說：“我一般拍攝報價這個數。”
他伸出一只手，簡單地比了一下。
季知緣認真看著，咽了一下口水，“好，挺好，你真是年輕有為。”
有些話再說也沒有意義，季知緣靠在車窗看著外面的風景，林越行好像也不想跟她說話，自己放著音樂聽，早知道以後會遇到他，那時候就應該禮貌溫和地拒絕他了，這樣他現在不喜歡自己，他們還是可以大方地當個同學。
偏偏她那時候說的那麽絕，什麽連朋友都做不了。
季知緣又轉念一想，那個時候的林越行畢竟喜歡她，可現在他早就不喜歡了，既然不喜歡當然可以繼續做朋友，這樣想下去，她負罪稍微好點，畢竟就算他們兩個不聯系，可到底她跟岑瑜以後還是要一直聯系的，加上，他現在就住在她家對面。
大概是季知緣想著事情太認真，直到目的地她還在靠著窗戶。
林越行沒有立刻喊她，等到他放的歌停了，安靜下來，他才緩慢開口，“餵，你不準備下車了嗎？”
誰知季知緣想入神了，一點反應都沒有。
他無奈地用手指輕輕碰了碰她的胳膊，他的聲音卻像個機器人，毫無感情，“季知緣，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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